馮紹峰攜手倪妮登上《ELLE》封面,兩人遠赴雲南,與當地小朋友遊戲、繪畫、看電影,倪妮還換上當地的民族服裝,與馮紹峰踏上慈善之旅。以下為雜志原文:
在盛夏的雲南芒市,倪妮和馮紹峰為“零錢電影院”而來,這個承載了大大的愛心的電影天堂,為遙遠山區的孩子們打開了一扇窗,也滌蕩了兩個亂世中人的心。愛,原本可以這般靜悄悄的,至簡單,至美好,至豐盈,讓人付出的同時,一樣被給予和恩賜。學著愛,就是學著和自己對話,和世界相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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♫♪ {雜誌} 馮紹峰倪妮登《ELLE》 赴雲南慈善旅(201310) 共9張相片
“紅的土,綠的山。遠山上還有薄霧籠罩著,好像住著神仙。路上有迷路的小狗,還有坐在自家門口認真地編一個框的老人,坐在那兒,就好像坐了一輩子一樣的。牛在吃草,雲在飄。生活原來可以這麼的簡單,這麼的好。”
“愛是什麼?愛是時間。是你肯拿出自己的時間,交到那個人手裏,說你都拿走,我哪兒不去,就陪著你。”──馮紹峰
“我們總說要珍惜,珍惜自己的羽毛和愛,珍惜愛自己的人,珍惜和他們的相處。說起來是好聽的,做起來是好難的,我們都還在學習,希望能早一點畢業。”──倪妮
(正文)
初夏的雲南,德宏州芒市,我們為著一件重要的小事而來。
空氣裏飄散著亞熱帶高原地區特有的濃烈潮氣,整個小城的主色調是蔥蘢的綠,間或點綴著五彩的花,人們騎著冒著尾氣的摩托車突突突地穿城而過,瀟灑地哼著網絡上正流行的歌。滿城都是芒果樹,小小的青芒果就那麼兀自綴在枝丫上,累累的果實,多到摘不過來的樣子。
開車出城,往目的地西山營盤小學的路上,路過一片片田野和棕櫚樹林,車漸漸進入盤山路,往來很多貨運的卡車,飛馳過去的時候會掃起一片塵土。這是從德宏去往邊境城市瑞麗、隆川的必經之地,物流運輸的車幾乎日夜不休地在這裏隆隆駛過。路兩邊都是高山,到雨季,也是泥石流和塌方多發的區域。環境塑造了世代生活在那裏的人們的性情。這裏的人,吃生辣椒的時候一定要沾著白白的鹽巴,生猛的酸辣;炒菜前,就用長長的竹竿從家門口的樹上勾下兩只新鮮的芒果,扒皮切絲,和嫩牛肉炒在一起,好吃到感人肺腑。
一切訊息都指向一種與我們日常生活相距遙遠的神秘,這裏的人們就是這樣,在危機而動蕩的環境下,緩慢而自在地活著。物質的窘困並不耽誤他們享受眼下的任何一點小小的快活和愉悅。
ELLE與華誼兄弟公益基金共同蓋起的又一座“零錢電影院”,就選址在這樣一個西南邊陲的小小村落裏。
倪妮和馮紹峰,以電影放映員的身份前來,各自經歷了不尋常的長途跋涉。他從《狼圖騰》內蒙古片場輾轉前來,先坐了7個小時的汽車,又轉換了兩次飛機,路途超過15個小時,斜著穿越了大半個中國,落地後一直感慨祖國的幅員遼闊。她從《等風來》上海片場飛來,起飛前剛剛結束連續三天的夜戲拍攝,本來就瘦弱纖細的一個美人兒,一別幾個月,又是生生消瘦了好多,她揉著眼睛告訴我,之前三個月在尼泊爾拍戲,“瘦了十斤,脫了一層皮”。
抵達的深夜,芒市下著沒完沒了的細雨。他們兩個人輕輕念叨著,盼著活動當天能有個好天氣,而另一邊廂,小學校裏上百名師生,在盼著他們倆。
(小標)姑娘落了淚
歡樂的氣氛,其實在他們到達前的好幾天,就已經在西山營盤小學校園裏醞釀。
這所擁有一百多名師生的學校,是周邊十幾公裏內唯一的一所小學,四面都是綿延的青山。學校不大,也沒有正經的圍墻,從教室走出不到20步,就是一片莊稼地。學校一共6個年級,大多數學生是景頗族,因此採取雙語教學,一方面普及普通話,一方面也是保護和延續少數民族的文化傳承。
為什麼會選擇這所學校?華誼兄弟公益基金“零錢電影院”發起人孫阿美告訴我們,為了尋找合適興建“零錢電影院”的學校,她曾從芒市出發,深入到山區,最遠甚至走到了中緬邊境線上的學校,卻一直沒有遇到既電影渴望,又願意投入精力參與電影教學的鄉村小學。“某一日返回賓館的路上,同行的當地人說要不要順道去看看另一所學校,有棵美麗的大榕樹,之前他在那裏教孩子們畫過畫,我一聽就被吸引了。”後來的接洽中,是校長的一句話打動了她。“我問校長學校缺什麼,校長說:'娃娃們最缺少視野,如果真的有電影看,我想孩子們會看到景頗山之外的世界。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,希望盡快幫孩子們實現。'”
校長告訴我們,他最想給孩子們和村民放映的電影是他年輕的時候喜歡的《應聲阿哥》,一部製作於1982年的老電影,講述的正是一個跟隨叔叔從北京來到景頗山的小男孩,和當地小朋友相識,一起在山林裏玩耍又分離的故事。這是一個溫暖又感人的故事,其中蘊含的期盼與“零錢電影院”的初衷不謀而合──像一顆種子,期盼著有一天可以開出繁盛的花,帶孩子們飛去他們想要的世界。
進入到西山營盤小學,教學樓和宿舍樓等基礎設施的完善讓人欣慰,可沙地操場上的雜草和孩子們手裏握著的自製的木頭乒乓球拍、尖尖的弓箭,依舊無聲昭示著某種長期的缺失。下過雨後,操場上有一窪窪小水坑,孩子們可顧不上這麼多,甩了夾腳拖鞋,光著腳就在上面追跑著玩遊戲,追到了就摟著一團,笑就咧著嘴,野得讓人又擔憂又羨慕。他們看起來都比同齡的城市孩子要瘦小,10歲的男孩,看起來也就是一般七八歲的孩子身高,黑黑的,瘦瘦的,卻個個“身懷絕技”,超級熱衷於在我們這些陌生人面前表演倒立、翻跟頭等高難度的動作,一個男孩這麼做了,其他好幾個就會跟著,比著看誰更厲害。攝影師喜歡這些孩子們,就蹲在泥巴裏,陪著他們瘋鬧,啪啪啪摁快門。這是“零錢電影院”正式啟動活動的前一天,校長集合全校師生,在下午放學後的時間裏,認真地進行彩排,配合工作人員踩點和準備。倪妮的助手也提前來了,站在一旁,看著這些孩子,一邊拍照一邊笑著說:“明天倪妮看見他們了準得開心瘋了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她一定喜歡這裏,之前拍戲吃了挺多苦,也憋了不少心事兒,這次能和孩子們在一起,一定能讓她開心起來。”
彼時,我們站在教學樓後面一棵遮天蔽日的菩提樹下說著這些話,有一陣微風吹過去,菩提樹啪啪輕響著,倣佛在默默見證和訴說著時光在這裏停駐了太久太久,所有苦難或快樂,在時間的長河裏,都變得柔軟了。
事實證明,她的助手猜對了開頭。從出現在學校門口的那一刻起,倪妮幾乎一刻不停地在笑,是從心而發的喜悅和放鬆,還有驚喜和會意。但我們都沒想到的一個結尾是,那個傍晚,在這個偏僻而純樸的深山小學校教室裏,姑娘落了淚。
(小標)單純的人是有福的
讓她落淚的,是一個本來極其簡單,簡單到有點程式化的問題。“你想對今天見到的這些孩子們,說些什麼?”這是為公益短片《心・動》全程跟拍此次“零錢電影院”活動的導演在視頻訪談環節對她的提問。那時,倪妮就坐在在學校活動室的一個木櫃上,面對這個問題,失卻了往日的淡定和伶牙俐齒,低著頭想了一會兒,然後忽然紅了眼圈:“我不想對他們說什麼,我不知道要說什麼,我想聽他們告訴我一些什麼,什麼都好……”
後來,她告訴我,之前一整個下午的分分秒秒,是她這段日子以來,最最單純快樂的時光。這一天,她穿著平日裏自己最舒服松放的白襯衫,白球鞋,背著好朋友送的雙肩包,裙子是提前托工作人員在當地集市扯了布做的,按照景頗族女人的方式用花腰帶在腰間捆住,打了一個灑脫的結。馮紹峰則穿了牛仔褲和最基本款的藍色襯衫。後來學生送給他們有民族特色的圍巾和頭飾,他戴在頭上,搭配著簡單的衣服、綻放的笑容,無比的好看。
她描述著一路來的時候,眼睛看到的事物。“紅的土,綠的山。遠山上還有薄霧籠罩著,好像住著神仙。路上有迷路的小狗,還有坐在自家門口認真地編一個筐的老人,坐在那兒,就好像坐了一輩子一樣的。牛在吃草,雲在飄。生活原來可以這麼的簡單,這麼的好。”
他則說著孩子們的天真無邪:“和他們跳自己民族的那種舞蹈的時候,我是真的被感染了,他們穿上自己民族最隆重的衣服,聽說都是要到過節的時候才會穿出來的,大家手拉著手唱歌、跳舞,太久沒有這麼開心了,而原來,開心可以這麼不需要理由,這麼單純。”馮紹峰說的是目瑙綜歌,一種圍圈起舞的景頗族歌舞。神奇之處在於,所有人跳著跳著,圈子會越來越小,人和人會靠得越來越近,直到最後,完全簇擁在一起,快樂和親密達到最高點。
和孩子們一起在“零錢電影院”裏看電影的時候,馮紹峰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。他們看的是《雪孩子》,因為這些在雲南大山裏的孩子從沒看過雪。他說,和他們一樣,光著腳丫坐在地上看到雪孩子不會回來了,竟然像小時候第一次看的時候那樣,心裏酸酸的捨不得。倪妮則說,那一刻,她覺得自己像個大人,像個家長,周身圍繞著她的孩子們,她個個都想好好抱抱,好好愛護。
後來,他們和孩子們一起上了一堂畫畫課。和所有同學一樣,他倆得到一張畫紙,一個調色盤,裏面有紅色、黃色、藍色、白色、綠色和棕色顏料,一個水桶,一塊皺巴巴的麻布。盤腿坐在地上就開畫,主題就是“雪孩子”。兩個人瞬間像是被打回年少的時光裏,仰著頭聽老師講授用麻布沾上顏料,塗在紙上的技法。倪妮顯然迫不及待了,擼起袖子就玩起來,先用藍色和白色調合在一起,給白紙打上天藍色的底色,“像個晴朗的日子,對不對?”她擠擠眼睛笑,用胳膊肘捅一捅身邊的馮紹峰,“該你了!”他竟然面露羞澀說哎呀我不會畫啊你畫吧,說著,還細心地幫她把裙角掖好,免得沾上顏料。她索性扔了麻布,直接用手指蘸了顏料,開始在“藍天”上塗塗畫畫。他就坐在旁邊,靠著身後的長條凳,歪頭看著她。那時候,你完全看不出,那個埋頭畫一個頑皮的雪人,畫到兩隻手上都沾滿了彩色顏料的女孩,和身邊那群純真的孩子有什麼差別。
對了,我是不是忘了說,就在他們到達學校的時候,陰霾了已經一周有餘的天空,竟然喜笑顏開地放晴了,他們於是就踏著熱烈的鼓點,頂著那雲開霧散的天空,進到學校。對他們來說,這該是世間難尋的心靈樂園吧。快要離開的時候,西邊天空正聚集著一片盛大的火燒雲。站在教學樓走廊上,倪妮想起自己在尼泊爾看過的那一次次有如神跡般的日落。她說,就是在這一刻,在這個小小的被歡樂包圍、被愛庇佑的地方,有些事情在心裏被放下了,透明了,她不再害怕了。
(小標)我想和你好好的
事實上,對倪妮和馮紹峰能否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芒市,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太大的把握。她放棄的,是戛納電影節的紅毯、南法的陽光、地中海的風,閃光燈和秀場Party;他則苦苦與《狼圖騰》劇組告假,提前趕出了幾場大戲,沒覺睡、舟車勞頓也定要奔赴前來。給他們考慮和權衡的時間不多,他們卻幾乎想也沒想就選擇了這一頭。問他們,為什麼協調和安排這麼艱難,還是執意要來?兩個人一致對這個問題表示出“不理解”:“換作是誰,應該都會做和我們一樣的選擇吧?”、“會有人對這麼美好的事情說'不'或者視而不見嗎?”此刻,是活動第二天的午後,倪妮盤腿坐在酒店地毯上,夠著茶幾,呼嚕呼嚕地吃著一碗酸辣米線,馮紹峰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。那個畫面裏,姑娘就像隻小貓一樣,蜷在他腿邊,說著笑著,一臉不能再好的知足。
這個時候,距離他們相遇、相愛、在一起,過去了整整一年。這是頭一次,他們坐在一起面對媒體,說起彼此,這場愛。以至於經紀人、貼身親密的工作人員都坐在旁邊饒有興致地聆聽。
“老天讓你等,是為了讓你遇到對的人。現在很幸福。上蒼眷顧,感恩!”這是一年前讓這場愛情被眾人所知道的一條微博,馮紹峰第一次,在荒蠻的外部世界和自己的小小世界裏,提到了倪妮的名字,挽住她,讓她相信、安心。他說,她正直、善良、勇敢,非黑即白的小腦瓜裏充滿了正義的力量;他則讓她更加相信自己的獨特,同時讓她溫柔下來,適時原諒自己,和這個世界取得些和解。
說到愛,他們再次默契地想到自己的父母。人們最初了解愛,就是從爸爸媽媽身上。兩個人都因為工作原因,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離開家,眼下更是常常不能回家。馮紹峰說,能讓倪妮抱著電話哭得亂七八糟的,總是在說起家人的時候。他理解她,因為也曾有過一樣的階段,覺得自己的世界很大,叛逆也好,不懂事也好,即使想去和父母親近,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。長大了,才懂得,父母需要的好簡單,就是陪伴。
“愛是什麼?愛是時間。是你肯拿出自己的時間,交到那個人手裏,說你都拿走,我哪兒不去,就陪著你。”是因為拍《狼圖騰》,在狼身上,馮紹峰學到這個道理。因為要忠實表現原著中人與狼的共同成長與經歷,導演專門找到一隻狼的幼崽,交到馮紹峰手裏,讓他與它寸步不離地相處。他就把它揣在自己的棉袍裏,一起吃,一起睡,進而懂得愛與時間的相互作用可以發酵出什麼。
10月12日,兩個人一起出演的電影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公映,當然是一部愛情主題的片子。兩個那麼不一樣的人,相愛了,“可是最終並不是大團圓。”倪妮不怕起底大結局,因為這就是每天都可能發生在戀人們之間的事情。“我們總說要珍惜,珍惜自己的羽毛和愛,珍惜愛自己的人,珍惜和他們的相處。說起來是好聽的,做起來是好難的,我們都還在學習,希望能早一點畢業。”
為了這個良好的心願和遠大的志向,她頑皮地戲謔說,私底下,他倆還“擅自”把片名作了拆解,並且興致勃勃地表演給大家看:“我們一起拍的新電影叫《我想和你好好的》,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字,來,請聽:我想和你好……”倪妮話音剛落,就聽得一旁的馮紹峰馬上接話應答:“好的! ”
資料來源:金鷹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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